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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0/8 1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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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怼特朗普的崔娃,顺理成章地从美国火到了中国。他一开口就极具模仿天赋,什么“俄语像打碟”“印度人为什么不能成为反派”,逗得台下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

△说俄语的崔娃

但很少人知道,崔娃是个南非混血儿。

这在今天看来平平无奇的一件事,在当年实行种族隔离*策的南非,可是大罪。父母要被投进监狱,出生的混血儿要放到孤儿院,从此生活在混血人种社区。

“咖啡色”的崔娃从不会跟父母一起出门,只能一前一后。别的孩子出生都是见证父母爱情,但崔娃的出生,仿佛是在见证南非的一种罪。

于是,长大后他又写了那本《天生有罪》。

△崔娃的童年照(左一),生来比别的小朋友白一点/《纽约时报》

孕育出崔娃的南非,一直是个绮丽又诡谲的国家,你很难简单地去给这个国家下个定义,它不安分,不沉闷,也不一帆风顺。

年,当葡萄牙人迪亚士发现好望角,这片土地就伴随了数百年的跌宕起伏:

从殖民时期到黑白分明的“二元论”,再到年开启的民主时代;从发现钻石黄金,一只脚差点踏入发达国家行列,再到伟人曼德拉。

△南非,一个绮丽诡谲的国家/unsplash

南非从来不平凡。

当你走进南非,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就是非洲国家。

最不像非洲的非洲国家

蓝天,白云,大口呼吸。

南非给人的第一眼永远是惊艳和反转:这片土地长出一副欧洲模样,到处都是欧式风情建筑和维多利亚风格的教堂,整齐的街道,高耸的大楼,从花园大道开去,身后就是印度洋。

再把镜头拉近,穿梭于此的是各色人种,他们可能说着多达11种官方语言的任何一种,吵吵嚷嚷,热闹非凡,只是你永远不知道那人裤兜里揣的是钱包还是短枪。

△南非第一眼/unsplash

表面的南非一片和谐,差点就成了曼德拉想象中的乐土,但现实远比这复杂得多。

故事的开始,或许要从开普敦讲起。

这座位于南半球的小城,多数日子都处于阳光明媚中,清新而强劲的风从高脊吹过,掠过那几座具有开普荷兰式的房子、哥特式的教堂和欧洲古典主义的市*厅,这是殖民者们建设的第一座城市。

△南非,开普敦/unsplash

17世纪,荷兰的东印度公司率先抵达于此,以廉价的商品诸如烟草、酒、大麻等与当地人交易,掠夺当地财宝。

彼时此地还是一片荒原,第一批到达的荷兰人多数是以开垦种植为目的的农牧民,后来被称“布尔人”,在消灭了当地最古老的民族科伊桑人后,他们开始以土著人自居。

于是,你在南非看到的荷兰式风格建筑,总是有一种朴实简约的乡村气息,传统的“上下扯窗”,功能也以居住为主。

△在开普敦,有很多这种采用“上下扯窗”的传统开普荷兰式建筑/unsplash

到了19世纪初,英国人也加入了这块“肥猪肉”的争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殖民。

当时的英国已成为“日不落帝国”,他们不仅把布尔人赶到更荒凉的地方,还在开普敦大刀阔斧搞建设,建筑的功能就是控制、服从。

于是你会看到线条刚硬、古典主义的开普敦市*厅,形如欧洲宫殿的比勒陀利亚总统府,当时的英国人就坐在此睥睨一切。

△南非开普敦的市*厅/unsplash

在几百年后,开普敦又被《孤独星球》评价为“世界最美城市”之一。

从开普敦的东北方向深入腹地多公里,就是南非鼎鼎大名的第一大城市、CBD的心脏地带——约翰内斯堡。

约翰内斯堡的离奇程度堪甩开开普敦几条街,如果旅行者的选择是开普敦,那么冒险者的选择将是约翰内斯堡。

这片原本是德兰士瓦高原上最贫瘠的荒野,只值两头牛的价格,当被驱赶至此的布尔人发现黄金后,一跃成为世纪级的“黄金之城”。

△南非,约翰内斯堡/unsplash

经历了英布战争的布尔人逐渐获得了南非的控制权,不仅更名为“阿非利卡人(Afrikaner,品品南非的国名)”,更把约翰内斯堡搞成高楼林立,汽车穿行的现代化城市。

南非在年到年的40年间,更疯狂地向前狂奔,平均每7.4年GDP就翻一番。

不过,这场胜利只属于南非白人,他们做了一个此后会把南非这个国家拖进一连串梦魇的举动——实行种族隔离*策。

从年开始,白人黑人分开居住,黑人被迫迁徙到贫瘠之地,非工作需要不得进城,也不能从事高端工作。

黑人白人通婚按刑事犯罪处理(崔娃父母),连公共设施的椅子都可能写着“白人专属”。

△当时的南非黑人不能进城,只能生活在没水没电的远郊/unsplash

这一切的痕迹,或许在当时更边远荒凉的“黑人家园”之一博普塔茨瓦纳中找到,他们的中央*府广场就被设计得非常封闭,采用建筑群围绕中心广场的布局,形如当年的阿非利卡人圈养的牛马羊。

别看南非的街头,如今不同肤色的人群在谈笑风生,历史深渊的幽灵仍然在凝望这个国家。

南非“光辉岁月”不再?

当你问父母辈对南非的印象,他们的答案或许是金矿钻石,有钱和白人多。

可如今再问,或许是无语凝噎。

新旧南非的分界线是年,那一年,伟人曼德拉当上南非首位黑人总统,结束了长达46年的种族隔离制度。而早在4年前,彼岸香港的Beyond乐队为其写就了《光辉岁月》。

但20多年后,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南非似乎没有完成那一场“光辉岁月”。

△南非街头的曼德拉雕像/unsplash

从数据和现实来看,确实如此。

GDP增速放缓,经济低迷,失业率高达30.1%(年3月数据),犯罪飙升,仍是艾滋第一大国。

特别是在约翰内斯堡,贫民窟越住越大,流浪汉占据了曾经的CBD,安保公司的警示牌也挂着越来越明显,荷枪实弹,24小时巡逻,每家店铺几乎都会上两道锁。

△繁华的约翰内斯堡又被称为“犯罪之都”/unsplash

有不少无知看客简单地把罪过怪责到曼德拉身上,或者是黑人执*不力导致,但经济社会问题又岂可单一归因?

且不说60-70年代南非的“发达国家”梦本来就是一场幻象,更何况,南非白人占据了最好的黄金时代(矿业)和二战*需物资时代(*工业)。

△当时的南非白人/bilibili

要是算上南非黑人人口,年的南非人均GDP仅为美元,别说什么准发达国家,连发展中都算不上,妥妥的落后国家。

要知道,在年,居住在乡村的黑人人均可支配收入居然只有南非白人的6%,基尼系数达到惊人的0.61,最富有的20%白人掌握了这个国家75%的财富。

在种族隔离时代,黑人基本活得毫无尊严,住的地方脏乱差,不能接受教育,还要被强制学习阿非利卡语消灭其民族性。

△当时每条街上都有“黑夹克”,会在凌晨3点敲开黑人的门,随便抓人/bilibili

当你走到南非大街,随便抓一个黑人来问,说:“曼德拉搞垮了你的国家,你想回去过去的相对发达时代吗?”

他一定是一副看白痴的模样,并随时准备干架,非把你揍一顿不可,“天啊,就算天塌了,也再也不要回去。”

△崔娃采访姥姥关于种族隔离时代的记忆/bilibili

南非白人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把南非变成一个更好的国家,还为这个国家将来的发展埋下巨大的隐患。是曼德拉走了出来,说要宽恕。

南非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德斯蒙德·图图在其《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一书中写到年4月27日南非黑人终于获得投票权的场景: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好啊!’我感到晕眩,如同堕入情网的一刹那,天空变得更蓝更美了......他告诉妻子:‘亲爱的,不要叫醒我,我喜欢这梦。’”

△年,曼德拉在大选中投票/wiki

诚然,年的新南非未免有些矫枉过正。

例如提出的“黑人经济振兴”计划,要求在约堡上市的公司,黑人必须占25%以上的股份等等,导致大部分白人精英离开南非。

而过去的南非一向以矿业和农业为主,主力是出口,黄金产量下降,黑人的教育普及问题未追得上产业转型升级,所以受国际波动影响较大。

另一方面就是白人时代埋下的雷,这本身就是一个烂摊子,巨大的贫富差距、种族矛盾和犯罪问题依然存在。

△如今的南非虽然存在种种问题,但也并非全无成绩/unsplash

说白了,并非白人统治时代有多好,而是他们精明、狡猾、残忍地,占据了最好的时代,在最坏的时代迅速离开。

其实要细抠的话,这20年多来,南非的成绩并不算难看:

开放的媒体,公平的选举,拥有非洲几所最好的大学,体育水平不错,旅游业高速发展;与年相比经济增长75%;自年以来,也分配了万套免费住房......

无论如何,勇武的南非依旧值得一闯。

南非,依旧值得一闯

今天的南非,自称“彩虹之国”,对比起绚烂之意,其文化内核更像是:多。

在南非,一切都很多。

△彩虹之国,南非/unsplash

他们首都很多,足有三个,分别是:行*首都比勒陀利亚、立法首都开普敦、司法首都布隆方丹。

他们的国旗颜色很多,黑色代表黑人,白色代表白人,金色代表金子,绿色代表土地,蓝色代表天空,红色代表为自由付出的鲜血。

他们的人口、语言也很多,白人、黑人、有色人、亚裔均在此居住,有11种官方语言。

△南非开普敦夜景/unsplash

尽管殖民和种族问题像一团麻绳缠绕了南非好几个世纪,但被血和泪渗入的土地肌理反而衍生出一种诡谲且美丽的风土文化。

鲜为人知的是,南非还是个诺奖大国:计上长居于此者,共有9位南非人获得诺贝尔奖,和平奖3人,文学奖2人,生理学或医学奖1人,化学奖1人。

有意思的是,获得年文学奖的约翰·马克斯韦尔·库切(J.M.Coetzee)是个南非白人,但其写的《迈克尔·K的生活和时代》《耻》,无一不是抨击种族主义问题,直抵南非的顽疾。

△南非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库切/Thenation

不过他也写过,非洲人的身体就是灵*,他们有“一整套跟音乐和舞蹈有关的身体哲学”,或许这就是他们对抗苦难的方式。

节拍和音符一定是长在南非人的基因里的:从南非黑人女歌手MiriamMakeba那首人人会唱的《PataPata》,到嘻哈、Kwaito、福音流行和村镇摇摆乐,南非人都会哼上两句。

但是,或许适合跳舞的爵士才是南非人的最爱。当你逛南非夜晚的酒吧,在约翰内斯堡的Kippies或开普敦的GreenDolphin,每逢周末夜晚都会响起迷人的黑人爵士。

除了不如跳舞,艺术也是南非人的第一大爱。

南非每年用1%的收入资助公共艺术,把汽车厂改成画廊,把公共厕所改成酒吧,让绘画、雕塑和涂鸦进入城市。

无论在开普敦还是约翰内斯堡,在街头随处都可见涂鸦,还有曼德拉的拳击雕塑。

△南非街头充斥着涂鸦/unsplash

除了文学、音乐、舞蹈和艺术,南非人对吃也颇有心得和研究。

别以为在非洲没啥好吃的,多元加上移民背景的南非还真是个例外,比如科萨人的牛奶发酵技术,祖鲁人的墩豆食谱,有色人的开普马来菜,开普敦的香料和葡萄酒等等......

当然,你也可以尝他们当地的辣肉干、农夫香肠和三脚铁锅炖菜,还有一路沿海便宜到不行的超级大只海鲜。

△南非博博蒂,多元文化造就南非料理非常丰富/图虫

尽管南非经济依然低迷,社会裹挟着不安,但对比年的南非,光明的曙光就在眼前。

而且,这是属于所有南非人,不论肤色、种族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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