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书单
(排名不分先后,特别推荐标*号)
小说(52本)
科尔森·怀特黑德:《地下铁道》*
东野圭吾:《风雪追击》、《造彩虹的人》、《沉睡的人鱼之家》
三岛由纪夫:《午后曳航》*、《美德的动摇》*
谷崎润一郎:《疯癫老人日记》、《痴人之爱》*
涩泽龙彦:《虚舟》*
太宰治:《人间失格》*、《小说灯笼》*
萨尔曼·鲁西迪:《摩尔人的最后叹息》
梅叶挺:《岛上故事》
卡罗琳·帕克丝特:《星星上的人》
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格雷厄姆·格林:《恋情的终结》*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Y的悲剧》、《Z的悲剧》、《哲瑞·雷恩的最后一案》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银儿与我》
严歌苓:《芳华》*
尤·奈斯博:《幽灵》*
胡里奥·科塔萨尔:《被占的宅子》、《南方高速》*(年度最爱虚构文学作品top1)
加西亚·马尔克斯:《一个海难幸存者的故事》
玛丽莲·弗伦奇:《醒来的女性》*
托马斯·沃尔夫:《天使,望故乡》*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女巫的子孙》
威廉·莎士比亚:《暴风雨》*
林海英:《英子的故事》
袁哲生:《寂寞的游戏》*、《秀才的手表》
刘以鬯:《迷楼》*(年度最爱虚构文学作品top2)
芥川龙之介:《七个宝物》
保罗·柯艾略:《维罗妮卡决定去死》*
阿尔贝托·门德斯:《盲目的向日葵》*
扬·马特尔:《葡萄牙的高山》*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太古和其他的时间》*
布鲁诺·舒尔茨:《肉桂色谱子及其他的故事》*(年度最爱虚构文学作品top3)
钦吉斯·艾特玛托夫:《白轮船》*
刘震云:《吃瓜时代的儿女们》
约翰·欧文:《独居的一年》
拉斯穆斯·比约恩·安德松等:《北欧维京英雄传奇》
查尔斯·狄更斯:《圣诞颂歌》
乔治·奥威尔:《动物农场》*
青山七惠:《一个人的好天气》
章诒和:《女囚料峭往事:刘氏女》
克莱尔·吉根:《南极》*
罗贝托·波拉尼奥:《护身符》
图像小说、漫画(16本)
格拉迪米尔·斯穆贾:《文森特与凡·高:星空中的月亮》、《文森特与凡·高》
彼得·布雷瓦:《利维坦之书》*
威廉·格利尔:《卡伦坡之狼》
马修?巴布莱:《不死之因》*
埃德蒙·波顿:《达利》*(画传,年度最爱)、《驴皮公主》
奥利维耶?瓦提纳:《尼乌尔克1.黑孩儿》、《尼乌尔克2.城市》、《尼乌尔克3.阿尔法》*
谷口治郎:《散步去》*、《卢浮宫的守护者》
速写本子:《爸爸的木朵》*
弗雷德里克·勒梅西埃等:《摄影师》*
默鱼:《天台上的萤火虫》
笛子Ocarina:《今天也想表白你:小绿和小蓝》
非虚构作品(散文、传记等)(49本)
贾平凹:《游戏人间》
弗朗索瓦丝?埃里捷:《生活之盐》
扎西拉姆?多多:《虽然不相见》
郑国江:《郑国江词画人生》
李栓科:《发现内蒙古》
胡适:《胡适文选》
不良生:《云上》
江国香织:《一个人的下雨天》
威廉·曼彻斯特:《黎明破晓的世界》*
郭建龙:《中央帝国的财*密码》*
乔治·罗达姆:《这就是凡·高》
石挥:《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年度最爱非虚构文学作品top3)、《石挥谈艺录:演员如何抓住观众》*、《石挥谈艺录:把生命交给舞台》*
斯蒂芬·洛温斯坦:《导演的诞生》
托比·利特尔:《亲爱的世界,你好呀》
乔舒亚?贝克尔:《极简》
裘凯宇/杨嘉玲:《超级谈话书》
史蒂芬·霍金:《黑洞不是黑的》
大卫·霍克尼/马丁·盖福德:《图画史》*(年度最爱非虚构文学作品top1)
苏泓月:《李叔同》*
刘亮程:《一片叶子下生活》
[日]柳宗民:《四季有花》
三谷龙二:《远乡的手,以及手作》
奥利维娅·莱恩:《孤独的城市》*(年度最爱非虚构文学作品top2)、《沿河行》
吉田隆嘉:《走进奇妙的元素周期表》
竹内薰:《假设的世界》
福冈伸一:《生物与非生物之间》
大村智:《自然有答案》
贺雪峰:《最后一公里村庄》*
董卿:《朗读者》
艾丽斯·马蒂森:《写作课》*
彼得·F.帕沙尔:《电影中的复合叙事》
丹纳:《艺术哲学》*
玛拉·J.哈尔特:《海洋中的爱与性》
丹尼尔·福特:《飞虎队》*
马克·莫里斯:《约翰王》
金子美铃:《金子美铃童谣集》*
李娟:《深山夏牧场》*
亨德里克·威廉·房龙:《宽容》*
卡洛·罗韦利:《现实不似你所见》*
勒内·韦勒克/奥斯汀·沃伦:《文学理论》
朱生豪:《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莉奥妮·希克斯:《诺曼人简史》
阿迪娜·霍夫曼:《直到我们建起了耶路撒冷》
梅天穆:《世界历史上的蒙古征服》*
莎拉·贝克韦尔:《存在主义咖啡馆》*
年最开心的事情,大概就是因为写书评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往年看完书后并没有写书评的习惯,今年每看完一本都会写一篇书评,对于我来说,写书评不仅仅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书本的内容,也是为了多加锻炼自己的写作技能。
作为敝帚自珍型书评人
忍痛割爱挑选了一年来的书评片段ヽ(??▽?)ノ
袁哲生心底里仿佛住着一个与世无争的儿童,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梳理,没有人与社会的格格不入。他厌恶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他想躲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就像子宫中的孩童一样,处在羊水的包围中,不用愁明天,不用愁未来,不会有喜怒,也不会有哀乐。我不由得想到了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写过的一句话,“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当故事中另一个孩子在捉迷藏的游戏中找到主人公时,孩子没有高兴的大呼小叫,孩子用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主人公,仿佛主人公犹如空气一般,孩子望穿了他,没有一丝情感,那空洞麻木的眼神,似乎将主人公遗弃在了这片土地上。这是比辱骂殴打,更让人感到恐惧的眼神,一个毫无生命力的眼神,袁哲生似乎将自己寄托在主人公身上,告诉读者,他的存在是如此的微乎其微,就犹如嗡嗡乱飞的蚊子,人们只听得到它的声音,却寻找不到它的踪影。(评
袁哲生《寂寞的游戏》)
埃德蒙·波顿的画风极具个人特色,线条的描绘粗犷,人物外貌细节处被刻意的放大。他的画作很有冲击力,他对分镜的处理近乎炉火纯青,每个人物都跃然纸上,拥有鲜明的外貌以及个性。《达利》这本书中,波顿通过分格与去格的漫画手法,将主观情感镶嵌到客观事物里,波顿就是萨尔瓦多·达利画作外面的那层框架,更是对达利画作的重版与装帧。
在常人眼中,达利恃才傲物、刚愎自用、偏执、多情、沉默寡言……即使是意思截然相反的词语用在他身上似乎都毫无违和感。他是画家,是作家,是编剧,是常人眼中无法理解的疯子。波顿从达利的童年讲起直到他去世,由一对男女讨论达利的生平,在闲散的谈话中,插入达利的事迹,从日常点滴到他一生中无法绕开的人物,加拉、布努埃尔等等,在波顿笔下都巨细无遗地展现了出来。
波顿最终将达利还原为普通人,一个有视爱情如生命的普通人,一个栖居在美好幻想中的普通人,一个依靠画笔摆脱残酷世界的普通人……(评
埃德蒙·波顿《达利》)
吉根的短篇小说犹如一颗巨大的粽子,她笔下的文字则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糯米,她用简洁干练的手法,将粽子巴扎的结结实实,在剧情升腾时,“糯米”也不会因此膨胀出来,当一篇小说完结后,你可以看见这颗粽子规则的形状,以及它棱角分明的线条。吉根能够在一个框架内将情感把握的很好,即使剧情起伏跌宕,但感情的变化依旧只在某一区间内,这是吉根的文学艺术,或者说是他短篇小说捆扎艺术。(评
克莱尔·吉根《南极》)
“太古”这个小村落坐落于波兰的某地,“倘若步子迈得快,从北至南走过太古,大概需要一个钟头的时间,从东至西需要的时间也一样。”时间在这个村落变得慢了下来,人们有一块属于自己的时间,天使守卫在村落的东南西北,他们将居民分散的时间碎片黏合在一起,为村民的日常生活创造出了交集。这里有教堂,有养老院,有牧场,有参差不齐的房屋,有泥泞的市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命在此处诞生,死亡在这里轮回,文明在此处流产,暴力在这里重生,爱情在此处萌芽,仇恨在这里生根。村落孕育了文明,暴力摧毁了村落,个体的命运起伏对于村落来说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撇。
太古像一块吸满了水而变得肿胀的海绵,人民不过是一颗又一颗悬而未落的水滴,跌宕起伏的命运犹如一个巨大双手挤压着这块海绵,“啪啪啪”一颗颗水珠掉落在地板上,消逝不见,当手离开了海绵,它仍旧是原先的模样,而人却再也不是原来的人。(评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太古和其他的时间》)
父亲的特立独行,在随波逐流的粗鄙的人类当中仿佛成了一盏泛着微弱光芒几近熄灭的指明灯,父亲在人类的摧残下走向了灭亡,在“我”的精神里走向了永生。
舒尔茨创造的世界,犹如一个个巨大牢笼,冰冷的栅栏被他幻化成了缀满鲜花的篱笆,银灰色的手铐被他幻化成了泛着光芒精心雕刻的银镯,他将压抑的事物诗化成美丽的风景,直到他举起榔头敲打这铁壁时,铿铿锵锵声无情的将人们拖回了现实。(评
布鲁诺·舒尔茨《肉桂色谱子及其他故事》)
《万火归一》中的短篇故事《南方高速》用简短的篇幅映衬出了许多人的一生,故事发生在一段拥挤的南方高速公路上,车辆水泄不通,数小时内只能移动一米,老人、小孩、妇女、男士在不同型号的汽车里等待着,数天内,爱情在陌生的车厢里产生了,老年人驾鹤西去,婴儿在哭叫声中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青年在车厢内离奇死亡,暴发户在拥堵的现场开始了不道德的买卖……各色各异的人类在拥堵的小汽车内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生命力,他们就像是一个微观世界,死亡与诞生,相逢与离别,贫穷与富裕,善良与险恶编织成一件硕大的衣裳,披在了所有的车辆上,所有人都在这件衣裳下,偷偷的履行着各自的使命。(评
胡里奥·科塔萨尔《南方高速》)
这部小说被分类为儿童文学,总觉着略有不妥。钦吉斯·艾特玛托夫将成年人内心的阴暗、自私、凶残、狂暴表现的淋漓尽致,阅读时似乎有一碗滚烫的油汤悬在头顶,一点点的浇淋在读者身上,从悲伤到疼痛,从疼痛到麻木,想大口的深呼吸,却因沉重的语言将口腔塞的密不透风,本想畅快的谈吐却变成了无声的控诉。
艾特玛托夫的小说有沉重的人性,有优美的风景,有动人的歌谣,所有的情节交织在一起,便成了一部发人深省的童话故事,或许不能称为童话,艾特玛托夫只不过借着童话的外衣去批判世间的善与恶,批判世间的美与丑。艾特玛托夫的文风有一种诗意,像四季里的微风,只不过这微风转瞬即逝便变成了“兴妖作怪”的暴风雨,他会在你沉浸于美丽的幻想时,趴下那层美丽的面纱,露出骇人的面庞。(评
钦吉斯·艾特玛托夫《白伦船》)
主人公艾连娜,在常人眼中,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直到她儿子的学校来了一位年轻的神父,年轻神父看到孤苦伶仃的艾连娜,于是心生爱意,他想“救赎”她,他想用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意去感化她,他想用他那看似圣洁的双手去抚摸她,他想用他那肮脏发臭的生殖器去体恤她。他觉得自己是战争里的圣人,窗外炮火纷飞的时候,他在教堂祈祷着,他刚愎自用的认为他所做的一切能感化身边所有人。艾连娜讨厌他,她的丈夫因为没有一个*治正确的名分,天天躲藏在橱柜里,她的丈夫唯一的朋友便是沉默,那逼仄的空间成了丈夫的第二个家,她的丈夫即使生活在这个家庭里,却看不到一丝痕迹,就连洗过的衣服都不能拿到屋外晾晒,艾连娜害怕别人发现他的丈夫,即使神父对她做出过激的行为,她也依旧忍气吞声,她习惯了周遭的一切,她知道语言比枪火更为可怕,她同道貌岸然的教父成为朋友,因为她常年生活在“墓地里”,早已习惯了“蛆虫。”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战争不存在胜利,也不存在失败,它不过是任意一方对权力攫取的过程,它所拥有的唯一感情便是杀戮。门德斯用简短的故事,演绎出了常人眼中的战争,在历史的洪流下,每个人都毫无选择,或者说每个人都如向日葵一样,不知所措的望向那看似炽热,看似充满希望,实则癫狂的“太阳。”(评
阿尔贝托·门德斯《盲目的向日葵》)
其实每位作家使用方言描写自己的故乡时,他不仅仅是在打破墨守成规的文学壁垒,更大的意图是建立起独树一帜的文学模式,一个能够向世人传递家乡风俗面貌的文学模式。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方言对于作者来说更能明晰的传达深层次的写作动机,在《秀才的手表》这篇小说中,作者描写了以下几段话“阿公总是吐出那一百零一句评语:‘吃乎死卡赢死无吃!(与其饿死,不如吃到饱死)’其实听力好又不是我的错,就像秀才老师输掉比赛不能怪我的道理一样的。依赖手表的人听力怎么会好得起来呢?”这段话讲的是主人公吃东西,死死护住食物,不让阿公抢走。那段方言,放在这里就犹如钻戒上镶的那颗钻石一样完美无瑕,从家庭琐事联想到秀才整天戴的手表,琐事与琐事的连接,方言或许才是最好的过渡,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紧贴作者所要传达的思想的过渡。秀才的手表,秀才的命运,阿公的唠叨,我的省悟,全都是依靠方言传达出来的,袁哲生将思想感情寄托在了家乡话里,寄托在了秀才的手表里,人类无法抓住时间,即使每个人都知道时针分针秒针的走向,但任何人都无法预测时针分针秒针的瞬间,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手表将时间禁锢在表盘内,却无法将事物的发展桎梏在方寸间。(评
袁哲生《秀才的手表》)
磁带,收音机,电视,电脑,智能手机,随着时代日新月异的发展,能够陪伴自身的物品越加丰富多彩,最近流行的词汇“低头族”便是科技发展的“副产品。”人们将物品制作出来并非出于它们的实用性,而是因为它们以某种方式予人以乐趣和慰藉。电子产品充当了一个良好的介质,将人与社会隔离开来,塑造出一片独有的空间。人们将照片发布在微博,Ins,Twi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