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去南非好望角的方式有几种?
三个95后男孩选择了最快乐的那种
我们开面包车去
年2月5日,3个20岁出头的男孩Ready、东尼和荆诚开着一辆没有空调的五菱面包车从上海出发了。他们给这辆车取名“波波迪”,目标是一路开到南非。从上海开到南非的五菱面包车“波波迪”这不是一个浪漫的、说走就走的故事。一路在亚美尼亚因大雪差点滑下悬崖、在马里撞上死驴车子几近报废、遇上喀麦隆西南部打仗不得已众筹渡河、沿途数次被海关和警察勒索......而在恶劣的外部环境之外,3个人的不断争吵也增大了前进的难度。在向我们回忆起那段旅程时,东尼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出发的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相信开着面包车真能去南非。”天,穿过三大洲,跑了公里,踏上34个国家的领土。抵达好望角的那一刻,他们第一次证明这世上确实有一条路,从中国上海通向南非开普敦。聊天的过程中,你能感受到年轻人身上无法估量的冲劲和探索精神。对他们来说,生活的一切仿佛都重新开始,所有单行道都化为罗马大道,“远方”再也不遥远。Ready和东尼在好望角回国之后,Ready写下这样一段话,“我感觉这个世界没那么大,至少从几何空间感上来说没那么大了,从大陆的一头到另一头,慢慢悠悠开开车半年时间也就到了,我们依然还是可以在陆地上一步步前行的方式来丈量和探索整个世界的。”大西洋的风一直在吹。比风更永久的,是人类的希望与坚持。行程路线01
开车去南非困难重重
年9月18日,刚从华东师范大学毕业的95后男孩Ready发布了一个招募启事,他要找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路从上海开车去南非。
他的学长荆诚比他大一岁,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公司为山区的孩子建图书馆,业余时间当街舞老师。他正处于自我价值的怀疑当中:我是否应该按部就班地找个工作或者接受家里的安排?东尼和荆诚同龄,是纪录片自由职业者。当时他失恋了,一起合作的小伙伴又各奔东西,刚好想换个环境拍部更好的作品。这时候除了“要出发”,没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未来正等着他们做主。荆诚说,“生命是父母给的,但生活是自己选的”。三人在车上喷写了“ChooseLife”的字样从新疆出境,第一站是哈萨克斯坦,这个地方曾被称为“荒原共和国”。应了这个名儿,不太靠谱的谷歌地图把三个人带到了荒原之上,也让这场危险又简陋的环球旅行还没开始就差点结束。东尼把这段路称为整场旅程中对生理挑战最大的一段。零下25度的无人区,满地都是坑,“波波迪”艰难地以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爬行着。而在快天黑的时候,“波波迪”陷进了雪地里。一个人开车,两个人推车,“波波迪”却纹丝不动。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天气越来越冷,他们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在车里过夜,第二天走12个小时到最近的城市求助。即便如此,三个人还是觉得要再试一试。终于在彻底天黑之前,他们用千斤顶架了车,又轮流钻进车底铲雪,生生挖出了一条路。这世上本没有路,就等着第一个人把路走出来。在哈萨克斯坦极限的温度是对肉体的考验,而心理上最难熬的,是从尼日利亚到喀麦隆的那段日子。年6月,喀麦隆的西南西北省地区在闹独/立,Ready有一位朋友正好在西南省参与中国公司的公路建设项目。他告诉Ready,所有的外国人都已经撤离这片恶性袭击频繁的地方,每天上工都是死里逃生。想要安全通过战争区,摆在眼前的只有一个办法:坐渡轮绕过危险路段直达喀麦隆的杜阿拉。Ready说,“最开始渡轮站的负责人开价万中非法郎(人民币),后来经过我们和黑人老板卖惨、卖梦想,最后讲到了万中非法郎(10人民币)。”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在Read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