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丹尼尔·雷德克里夫才在B级爽片《半路持枪》秀了一把演技,马上又投身“监狱”玩儿了一把“肖申克的救赎”,利用几把木质钥匙“金蝉脱壳”。
“成也魔法,败也魔法”,丹尼尔·雷德克里夫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摆脱哈利·波特的角色人设。
从大叔演到魔鬼,甚至连演一具尸体都可以,他就是想让全世界观众看到他的另一面,他早已不是那个带着魔法帽,手持魔杖的小孩子,他是一名演员。
新片《逃离比勒陀利亚》中,他饰演一名对抗种族主义的白人蒂姆。上世纪70年代,南非正实行种族隔离政策。
白人至上的法规导致整个城市被肤色“一分为二”,警察像射杀兔子一样射杀黑人小孩,而白人则在专属的海滩上喝着果汁可乐,过着悠闲生活。
年轻白人蒂姆·詹金(丹尼尔·雷德克里夫饰)和斯蒂芬·李(丹尼尔·韦伯饰)明明是“白人至上”的利益既得者,但他们却勇敢地站出来反种族隔离。
因为宣扬反种族歧视,推动废除种族隔离,他们向曼德拉一样被打入了天牢,仅仅因为一点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被判入狱12年之久。从入狱的第一天开始,蒂姆就在密谋他的越狱计划。
善于观察,手工活儿不错的他发现想要越狱的关键是打开十多扇从牢房到监狱大门的钥匙。他们自然无法偷到狱警随时系在腰间的钥匙,于是蒂姆就按照轮廓和咬齿模型,开始着手打造木头钥匙。
近距离观察、画图纸、打磨木头;一把把木质钥匙很快完成。希望在黑暗的监狱里发出了自由的微光。
但木要吃插入牢房门,转动发出声响的一刻,蒂姆和监狱里的其他人嗅到了自由的味道。第一扇牢门打开时,他们仿佛能感受到外界的温暖阳光。
作为一部“越狱片”,《逃离比勒陀利亚》非常善于营造刺激的紧张感。观众在期望他们成功逃狱与担忧他们被抓住的焦虑下,如坐针毡,冷汗直冒。观看他们一次次逃狱时,忍不住会屏住呼吸,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为了营造氛围,影片有大量的特写镜头,对准了人物紧张的面容以及不断转动钥匙的危险时刻。
而在音效设计上,突出“极简”,基本就是以人物紧张的喘息声与监狱的寂静形成夸张对比,突出危机四伏和如履薄冰之感。
比如蒂姆为了测试打开房门的器具时,不小心把木钥匙掉落在了牢房外,为了在白天到来,狱警巡查前把钥匙捡回来,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了各种方法“粘”回钥匙。
整个场景没有任何配乐,观众却被蒂姆的不断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一次次失败后,钥匙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微弱声响“折磨”得坐不住了。
观看影片时,你会被接连不断的“越狱”场景牢牢“按”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观看完全片。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场景设计并非虚构,《逃离比勒陀利亚》改编自真实的故事。在电影中,丹尼尔饰演的男主角还和真实人物蒂姆同了框。
除了蒂姆的“逃狱派”,片中还有一位和他们一起被囚禁的自由斗士——曼德拉的同僚登伯格。他因为反对种族隔离而和曼德拉一起获刑。
他从来不主张越狱,他认为自己在监狱里的每一天都是在为这个残暴的政权提出抗议。但尽管他的理念与蒂姆出现了分歧,但蒂姆一行人展开越狱行动时,他却给予了足够的协助。
影片有一个细节令人动容,登伯格为了理念不愿越狱,但内心对于家人的思念却长久折磨着他,让他倍感愧疚和失落。
其实,他们两人都是为了反抗种族隔离而做出牺牲的自由斗士,只是他们一个信奉用“逃出”来展现决心,一个用“牢狱生涯”来表达态度。他们的行为分别象征着身体和思想的“自由”。
经典“越狱片”《肖申克的救赎》里有句台词说:“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越狱电影常常兼具惊悚片、动作片,甚至悬疑片的类型特点,在给人感官上的紧张体验之后,提醒每个人自由和良知的可贵。
监狱从诞生起就有可能有很多弊病,但又无可替代。于是,银幕上那些为自由而战的越狱犯,尤其那些蒙受冤屈的人,就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非典型英雄。
监狱在影片里往往具有象征意义,是暴政、邪恶、强权的化身,而这些想尽一切办法逃出的人,则是面对“风车巨人”的唐·吉诃德们,他们为理性而牺牲,最终化身为带领众人,越过黑暗与高墙的先知弥赛亚。
影片最后,逃跑的三人在开往外界的出租车上相视而笑,喜极而泣。
外面阳光沥肩头,让自由充满了诗意。也正是这一瞬间,令电影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