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里较好 http://pf.39.net/bdfyy/天色阴沉,黯淡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和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入林间,好似电力不足的白炽灯,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乔木和山岩的轮廓。
就像是在被什么追赶着一样,小男孩麻木地奔跑着。他跨过倒下的枯木,爬上铁丝网,跃过崖间的空隙,又用与年龄不相称的力气把铁箱搬到了墙角下,垫在脚底翻越高墙。
游过山涧的时候,一道强烈的白光让小男孩眼前一花。他刚一回头,一条低声嘶吼着的猎犬已经近在咫尺。
“他们”来了。
——《Inside》
这一段来自Playdead于年发行的反乌托邦游戏《Inside》的文字描述了一个所谓“乌托邦”社会存在的一个最为可能的也是最为致命的典型弊病-麻木,那我们这次的主题就从乌托邦谈起,来分析一下乌托邦社会中的人是如何在庸碌中产生人性的异化,进而滋生反乌托邦情绪的。
乌托邦
聊起反乌托邦一词,我们首先要谈到“乌托邦”,“乌托邦”一词简言之为“理想社会”。用“乌托邦”来称呼这种思想,当然是因为年莫尔(SirT.More)的著作《乌托邦》(Utopia)。但是实际上,在莫尔之前,这种思想早已存在,而且源远流长。例如,赫茨勒(J.O.Hertzler)在《乌托邦思想史》中,将这种思想传统最早追溯到公元前8世纪的先知,而他的乌托邦思想先驱名单中,还包括启示录者、耶稣的天国、柏拉图的《理想国》、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修道士萨沃纳罗拉15世纪末在佛罗伦萨建立的神权统治等等。在这个名单上,也许还应该添上中国儒家典籍《礼记·礼运》中的一段:“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个如此源远流长的思想传统,最终以莫尔的书《乌托邦》来命名,因为莫尔首次采用了文学虚构的手法,来表达他对未来理想社会的设计。这种雅俗共赏的形式,使得这一思想传统得以走向大众。自《乌托邦》问世以后,类似的著作层出不穷。如安德里亚(J.V.Andreae)的《基督城》(Christianopolis,),康帕内拉(T.Campanella)的《太阳城》(CivitasSolis,),培根(F.Bacon)的《新大西岛》(TheNewAtlantis,),哈林顿(J.Harrington)的《大洋国》(Oceana,),维拉斯(D.Vairasse)的《塞瓦兰人的历史》(HistoiredesSevarambes,~),卡贝(E.Cabet)的《伊加利亚旅行记》(VoyageenIcarie,),贝拉米(E.Bellamy)的《回顾》(LookingBackward,),莫里斯(W.Morris)的《梦见约翰·鲍尔》(ADreamofJohnBall,)和《乌有乡消息》(NewsfromNowhere,)等等。
J.V.Andreae的《基督城》插图-放射型城市
T.Campanella的《太阳城》插图-星型城市
大西洲(亚特兰蒂斯)想象图-星型城市
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选页
如果说19世纪儒勒·凡尔纳(J.Verne)的那些科幻小说,和他的西方同胞那些已经演化到“空想社会主义”阶段的乌托邦思想还有某种内在的相通之处的话,那么至迟到19世纪末,威尔斯(H.G.Wells)的科幻小说已经开始了全新的道路——它们幻想中的未来世界,全都变成了暗淡无光的悲惨世界。甚至儒勒·凡尔纳到了后期,也出现了转变,被认为“写作内容开始趋向阴暗”。然而,当乌托邦思想及“空想社会主义”逐步式微,只剩下“理论研究价值”的时候,却冒出一个“反乌托邦”传统。“反乌托邦”向上可以与先前的乌托邦思想有形式上的衔接,向下可以表达当代一些普遍的恐惧和焦虑,横向还可以直接与社会现实挂钩。
H·G·Wells-《WaroftheWorld》中火星人带来的灭顶之灾
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年根据Wells同名小说改编电影-《WaroftheWorld》
全视之眼-千年“精神乌托邦”下的躁动不安
全视之眼的概念普遍认为源于古埃及的荷鲁斯之眼,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肖像画法中,眼睛图案(通常包含在三角形之内)被部分人猜测象征着基督教的三位一体,和现在常见的全视之眼形式相似的上帝之眼则可追溯到17-18世纪的欧洲。年,上帝之眼被加入美国国会的背面,人们通常认为这个建议来自艺术顾问皮埃尔·尤金·迪希莫蒂埃,国徽上的上帝之眼位于未完成的金字塔上,这个图案也通常被认为与共济会有关。
美国国徽上的全视之眼
这里不得不提到刊登于anti-utopia